又到了一年中少數幾天會很早起床的日子。
Elon 一開始就說，近期投資者最常見問題的是關於需求。一月份到目前為止，特斯拉看到了歷史上最強勁的訂單，幾乎是產量的兩倍。作為回應，特斯拉其實調升了一點 Model Y 的價格。儘管整個汽車市場可能出現收縮，但特斯拉需求仍好。Elon 表示價格真的很重要，很多人想買特斯拉但買不起，這些價格變化確實對普通消費者產生了影響。製造大眾負擔得起的車一直是特斯拉的目標，特斯拉在成本控制方面也取得了很好的進展。
以下是財報和電話會議重點以及結論。
財務面
以下是特斯拉 Q4 財報細項：
- 總營收 243.2 億美元，年增 37%
- 電動車業務營收 213.1 億美元，年增 33%。其中碳權積分營收 4.67 億美元
- 電動車業務毛利 55.2 億美元，年增 31%。毛利率 25.9%，排除碳權積分的電動車毛利率為 24.3%
- 總體毛利率 23.8%，營業利益率 16%
- GAAP 淨利 36.87 億美元，年增 59%，GAAP diluted EPS 1.07 美元
- non-GAAP 淨利 41.06 億美元，年增 43%，non-GAAP diluted EPS 1.19 美元
- 自由現金流 14.2 億美元
- 現金與約當現金 221.85 億美元
全年營收成長 51%，營業利益成長 109%，自由現金流成長 51%。
下圖為電動車業務 2020 起逐季表現：
有意思的是，大多數公司要達到高速成長，營業費用和資本支出也會跟著大幅提高，但特斯拉並非如此，本季的營業費用甚至還下降了 16%。
特斯拉的營業費用率，從 2020 Q1 的 15.9% 降到 2022 Q4 的 7.7%，跟股價一樣腰斬。
特斯拉的營業利益率明顯超出汽車產業平均一大截。
為什麼特斯拉能做到這點，其實在 Elon Musk 傳記裡面就有答案。筆者去年推薦過的 Podcast 頻道 What’s Next｜科技早知道 其中有一集【與馬斯克從同學到同事，我每天都在被他推著往前跑（上）】請來 Elon 的同學與前同事現身說法，裡面同樣也有答案。他提到 Elon 對成本和效率的極致追求，且永遠保持危機意識。如果沒聽過的話很推薦聽一聽。
想賣數百萬輛車，必須讓車子更能被大眾負擔得起。雖然特斯拉的平均售價 2017 年至今已降了一半，但得益於本地化和更有效率的工廠、更低價的車款、成本降低和營運槓桿，營業利益率從 2017 約 -14% 提高到 2022 +17%。
前陣子特斯拉降價時網路上一堆智商 -180 的天才說特斯拉完蛋了，殊不知這才是特斯拉厲害的地方。
營運面
總產量 439,701 輛，年增 44%。其中 Model S/X 生產 20,613 輛，Model 3/Y 生產 419,088 輛。
總交付量 405,278 輛，年增 31%。其中 Model S/X 17,147 輛，Model 3/Y 388,131 輛。
今年維持長期 CAGR 50% 的目標，預計將生產約 180 萬輛。
2022 Q2 的第三個月交付量比例為 74%，Q3 為 64%，Q4 達到 51%。上季電話會議中說要將交付平滑化，而不是集中在每季最後一個月，看來頗有成效。此舉將能進一步降低成本。
去年的生產和交付挑戰主要在中國。德州和柏林工廠週產能已超過 3,000 輛，德州生產的 4680 電池週產量已足夠供應 1,000 台電動車。
FSD Beta 目前已有約 40 萬的北美車主使用中，累積的駕駛里程已超 9 千萬英里。
能源業務方面，這季儲能裝置量再度創下公司歷史新高，達 2.46 GWh，年增 152%。去年啟用的加州 Lathrop Megapack 超級工廠規劃產能 40 GWh，產能爬坡後能源業務將為特斯拉帶來顯著貢獻。
此外超充站數量年增 35% 來到 4,678 站，超充樁共 42,419 個。最綿密的充電網路也是特斯拉的競爭優勢之一。
電話會議重點
- 一月份特斯拉看到了歷史上最強勁的訂單，幾乎是產量的兩倍。
- 需求遠遠超過產量，因此特斯拉實際上正在小幅提價。
- 希望繼續製造和銷售盡可能多的車。特斯拉可以繼續推動強勁的銷量成長，同時保持業內最佳的營業利益率。製造技術將是特斯拉最重要的長期優勢。
- 儲能創紀錄的成長，而且還在繼續加速。永續持續能源未來的三大支柱是電動車、太陽能和風能、儲能裝置。
- 在 2022 年，僅利率上升一項就將特斯拉在美國的汽車價格實質提高了近 10%。
- 在降低成本方面堅持快速增加產量同時提高管理效率，這是保持營業利益率的最有效方法。
- 正在加速改進德州和柏林工廠的效率，同時解決與 COVID 相關的不穩定而造成的成本增加，包括物流、原物料、零件溢價、生產力和營業費用等。
- 資金優先用於長期發展路線圖，包括擴大內部電池生產、將 Cybertruck 推向市場、開發下一代平台、擴大製造足跡以及發展能源業務。三月的投資者日將更詳細地討論這些計劃。
- IRA 給電池的 $45/KWh credits 長遠來看將會非常重要。
- 特斯拉最關注的是營業利益率。
- Elon 認為一些聰明的散戶投資者理解但很多其他人可能不理解的是，特斯拉賣出的車都有能力透過軟體升級可以實現 FSD，並且 FSD 顯然正在非常迅速地變得更好。這意味著可以以基本上 100% 的毛利率出售 FSD 給數百萬輛車，其價值隨著自駕能力的成長而增加。然後當它變得完全自主時。這可能是歷史上任何東西最大的資產價值成長。
- Elon 推特有 1.27 億粉絲，推特實際上是一個非常強大的工具，可以推動對特斯拉的需求。推特的價值顯然是巨大的。
- 德州工廠 4 條產線中的 1 條正在生產，其餘 3 條處於調試和安裝階段。4680 電池的生產目標是在 Cybertruck 之前達到具成本效益的產量爬坡。
- Cybertruck 將擁有 Hardware 4。 2023 年 Cybertruck 還不會對淨利有重大貢獻，但明年會。這是一個令人難以置信的產品。
- 如果 Hardware 3 可以比人類安全 200% 或 300%，那麼 Hardware 4 可能是 500% 或 600%。
- 保險業務可能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大到分開披露在財報上。截至去年年底，年度保費為 3 億美元，每季度成長 20%，成長速度超過電動車業務。
- 在特斯拉保險營運的州平均有 17% 的客戶使用特斯拉保險產品，這個數字還在繼續上升。大部分是人們交車時投保，而不是在他們已經投保後轉到特斯拉保險。保險業務具有內在的粘性。
- 特斯拉保險有兩個非常重要的附帶好處值得一提，其中一個是特斯拉以具有競爭力的價格為電動車保險，這使得其他汽車保險公司提供更好的價格，所以它的影響比想像的要大。特斯拉保險也提供了一個良好的反饋迴路，以最大限度地降低全球所有特斯拉維修成本，因為特斯拉顯然希望在發生碰撞時將維修特斯拉的成本降至最低，並為特斯拉保險降低維修成本。
- 值得注意的是，保險桿設計的微小變化和改進對維修成本產生了巨大影響。如果你正在等待某個零件維修，而那個零件需要一個月的時間，你將有一個月的時間不得不租另一輛車。這是非常昂貴的。當然，你錯過了你喜愛的汽車和你真正想要駕駛的汽車。所以這實際上對總擁有成本和客戶滿意度有非常顯著的影響。
- 生產潛力實際上接近 200 萬輛，但我們說的目標是 180 萬輛，因為地球上的某個地方似乎總是會發生一些不可抗力的事情。如果發生地震、海嘯、戰爭、流行病等，我們無法控制。因此，如果今年是順利的一年，沒有大的供應鏈中斷或大問題，今年實際上有可能生產 200 萬輛車。
- Elon 表示，今年可能會經歷一場相當艱難的經濟衰退，希望不會，但可能會。人們無法預測短期的股票價值，因為當出現經濟衰退並且人們對股票市場感到恐慌時，股票價格有時會跌至令人驚訝的低，但從長遠來看，我相信特斯拉將成為地球上最有價值的公司。
- CFO Zach 表示，在原物料和通膨方面，鋰是主要驅動因素。特斯拉並沒有完全受到鋰價格的影響，但總的來說，2023 年每輛車的鋰成本將高於 2022 年。所以要回到過去的成本這是一個必須克服的逆風。我認為我們今年不會實現這一目標，但會取得進展。我們將繼續尋找方法來抵消這些我們無法控制的原物料成本。(關於鋰產業詳情可看我們的鋰礦系列文)
- 非電池原物料價格下降，但需要時間才能反映在財報中。雖然鋁價下降約 20%，鋼價下降約 30%，但全球非電池原材料市場繼續受到歐洲地緣政治局勢、勞動力成本上升、自然災害（例如 4 個月前在韓國發生的颱風）、疫情封鎖、能源價格激增和中斷的影響。價格調整最終會到來，但具體時間仍不確定。與此同時，特斯拉繼續重新設計供應鏈以提高效率，並與供應商夥伴合作以提高效率、簡化物流和運輸。
- Elon 表示，如果今年是一場嚴重的經濟衰退，那將導致我們幾乎所有生產成本的顯著下降。我們預計我們的生產成本最有可能出現通縮，這將導致更高的利潤率。這只是我的猜測。
- 儘管此時 Hardware 3 計算機距設計時已有 5 年，它仍然是世界上最高效的。隨著 Hardware 4 和 Hardware 5 的到來將出現重大飛躍。還有 Dojo 計算機預計今年晚些時候將在 Tesla 投入運營。很多世界級的 AI 人才加入了公司。
- 特斯拉自動駕駛遙遙領先，用望遠鏡看也看不到第二名。
- 中國的汽車公司是世界上最具競爭力的。中國市場是最競爭的，他們工作最努力、最聰明。Elon 非常尊重與特斯拉競爭的中國汽車公司，有一些中國公司最有可能成為僅次於特斯拉的公司。
- 特斯拉中國團隊正在中國取得勝利，能夠吸引中國最優秀的人才。
- Dojo 將在今年年底與 NVIDIA H1 競爭，然後有望在明年超越它。
- 特斯拉在度過經濟衰退方面處於非常有利的地位，因為沒有任何債務，而且有超過 200 億美元的現金。
結論
過去幾週的特斯拉週報中提到：
- 股價上漲時往往只看得到好消息，股價下跌時往往只看得到壞消息。
- 投資的風險有兩種，一種是你感知上的風險，另一種是真實的風險。
- 投資人無法控制股價如何波動，唯一能控制的是自己的買入價。
- 去年底隨著特斯拉股價大跌，做空股數大幅攀升至去年新高。
- 在網路社群上看到不少人承認自己被 margin call，融資被斷頭。
- 推特上的長期特粉 Tesla Economist 也恐慌性拋售，賠了一千萬美元。
- 特斯拉 Forward PE 只有 20 初，已經比很多成長性遠遜於特斯拉的公司低了。
- 中國降價當天從大跌 8% 一路往上拉了超過 10%。
- 低檔爆量上漲通常後續反彈機會大。
- CFO 執行認股權，除了認為股價低估、未來會上漲以外，我想不出一個人買股還有其他理由。
從中國降價那天的低點到今天發布 Q4 季報盤後跳漲，股價反彈了約 50%。
筆者先前已經關注了 leap call 幾個月的時間，一直忍到中國降價當天終於扣下板機 (特斯拉週報 48 截圖中有分享)，至今報酬率也已超過 50%。
不少人會把股價變動和公司基本面完全混為一談，股價下跌網路上就出現一堆特斯拉不行了的言論 (然後這些人最近又消失了)。個人認為，特斯拉的能力之強是無庸置疑的。
就拿電話會議中所說的保險為例。雖然目前規模還小，透過保險業務，特斯拉能知道車主出事故通常會是什麼情況、哪裡需要維修，根據這些資訊特斯拉再從車輛的設計去改善，並且在維修備料上進行優化，進而能同時降低保險和維修成本。此外，特斯拉還擁有最強的自動駕駛，更低的事故率也能使特斯拉提供更好的保險費率。除了特斯拉以外，還沒看到其它車廠能做到這一點。
除了能源業務將快速成長為公司帶來獲利外，筆者相信在今年 Cybertruck 開始生產、明年量產後，特斯拉在美國市場又將會掀起一陣波瀾。美國銷量最佳的車前三名都是皮卡，已有上百萬訂單的 Cybertruck 問世後將能提高特斯拉的潛在市場，或許也有機會撼動傳統車廠在皮卡領域的霸主地位。
股市當然有機會繼續探底，然而你的投資年限如果不是一個月、一季，而是三年、五年、甚至更長，現在這樣的時刻正是擁有長遠眼光的投資人撿便宜的大好時機。
長期來看特斯拉仍是一家快速成長、效率驚人、具備強大競爭優勢的好公司，短期的經濟逆風不妨礙它成為未來世界第一的公司。最終美好的果實將屬於有耐心的股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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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本文非投資意見，亦不構成任何投資產品之要約、招攬或建議。